月每明滿天

2022 年 1 月 28 日 星期五(已編輯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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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每明滿天

這世上啊,實是有著許多教人歡愉著很的影兒,一直以來,都是未曾有過幾多輾轉的思量與堅信,而愈來更未只是顧自著的懷瑾,常來著,總是要不自主著對人嘮叨著起。卻非是一如從前那般,惟只是似若此時在小樓中閒倚時見著的明月,方才如此說來與想來,惟是尋思著,小窗這一處的疏朗所清透著的,便也惟是這一處的雋然,只想天地不見邊垠,垠,垤宇難窺限際,從前我確是有著些朝菌與蟪蛄的狹思的,而如此的,可說是「重生」的懷情,便也正是這不論陰晴,亦是有心更傾心流轉著亮銀的眉目,每每對我沉默著說來的。

或許從前,在最開始與她相識的時候,許是一瞬,許是愈漸,惟只鍾情這一處的因緣,大抵不過只是為那輕便著則已雪了漫天長夜的明眸,與那信手便皎然了滿目青綠的倩影,方才教這心上沒來著便微醺更沉醉了去,而這心上愈漸著的無意懷來,更覺著這有心為之落筆都已是顯著生分了些的情思,尋思著便正是為彼此這兩心已是一份思情,一份持守的想了罷。

也不禁,有過一番傻想,大抵她在最初的時候,亦是有著這般,只沈醉在小窗這一處疏朗,如何著一般的瑜瑾,往往也惟是自賞的清冽與清亮,我正是分明這般的「自私」的,眼見著從前那一如碧洗的夜空此時愈漸著長夜了去,卻餘去惋歎與惘懷之外,再無如何的更改,秋士便正是如此的來。而此時正在月下落筆著的我,與正在眉目中朗照的她,這心上最是深深的想,許著更是沒來著便是懷起從前的一些影兒的緣罷。

說著盡些,這世上也總是要有著些癡人的,便說是傻,也算得妥帖,尋思著魏闕金馬,與著草堂蓬門,怎一般的想來,手中持著玉笏也是好過緊握一桿禿筆的,或許這一桿禿筆,半硯松墨往往是無緣青史,可這無意思量,甘願躬身於那一本本遺墨,一卷卷古情的心上,哪裡又盡是為著留來如何的名頭了。卻非是故作如何的淡泊,於我也好,於她也罷,流芳也總是教人歡愉的,卻又總是不免有著一份要轉念想來的當兒,此時有幸做來如何的落筆,哪裡盡是天資與稟賦,每是想來諸位先公,遙隔千秋做來傾心的諄諄相教,妄想著後來者能見著「睡花樓主長卿」的一筆俗見的想,便更是為此覺來愈漸著的歡愉。

便猶以兩首陋筆作來結言罷,如何的懷情,向來也無消如何的贅談,


轉調鶯啼序

春庭影眉尚舊,海棠濃如酒。清梅瘦、帘满初芳,又惹明月閒愁。流銀院,桐弦素袖,潇湘轉曲广寒秋。夜倚階欲睡,莺歌此時如舊。
凝睇西樓,月錯垂柳,蕙影黄昏后。憑欄遠,杜若憔容,江蓠輕悄消瘦。嘆芳菲,難别送目,盡匆匆去,驪歌倦奏。愴夢年,直教濃情,一水東流。
菊園殘草,蘭圃漸枯,相對兩幽幽。瘗敗蕊,落紅无信難收,桂魄荷魂,蕙骨芙肌,子今何洲?怜花愴葉,惜枝惘椏,痴追楚袖兩難酬。縱夢逢,愴嘆往眉頭。聊斟冷酒,抱影遠邀鉤月,长醉暫盡濃惆。
杯且罷,自郁終徒,愴恨休新寫。便盡付,平生碧血,筆下書間,遠共前芳,韶歌重奏。何妨顾影,休凄煢惻,石蘭薜荔共伴常,未負種花游。楚園宋圃唐叢,眾芳休憂,猶見新秀。

無題

三春悵故寂院重,冷落疏枝影舊蹤。
夜雪翩萍重記夢,煢燭自顧語塵容。
芳蘭玉蕙秋霜索,素薜洁蓠愈夜朧。
未复前朝悲惘緒,直怀漱玉守清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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